过往云烟

; 经历了一个冬天/风霜雪雨滋润/又享受了青光沐浴的/麦田翻滚着金浪/看着四处一派丰收的景象/人们无不乐开了怀

    天还没亮，大约五点左右，院子里四处传出“刷，刷，刷”极有节奏的磨镰声，男男女女们听到了这如同听磨刀的声音就好像是听到了军队的军号响，一个个骨碌儿爬起来，头戴斗笠，手持锋利的镰刀披着星戴着月向金黄的麦田出发

    远航所在的学校每到这个季节，组织同学去支农，参加义务劳动或者放农忙假。

    这一年的这个季节，远航所在的学校放农忙假了。

    太阳像个火球从东方升起，发着耀眼的光芒。放麦假的我们睁开了腥松的眼睛，感觉家里格外的静。

    大家仿佛在梦里听到过有人的磨镰声，明白了人们又去收割小麦啦！

    远航披上衣服下了床

    远航拿过枕边的一本化学书，打开了挝角的“分子”一章，俯首阅读，不时地在纸上写着画着，画着写着。

    太阳已近当空。

    “远航，做熟饭了吗？”远航母亲拖着疲惫的身体进门问道。

    “快拾掇饭，吃了去割“南长沟”那块！”远航父亲一边催促着，一边朝向那块磨刀石蹲了下去。

    远航听到了母亲的喊声，放下手中的书本弹跳起来，回头看见了母亲阴沉的脸。

    “我，我，我没做饭！你也没叫我做饭啊！”远航支支吾吾的说。

    “你这个书呆子！就知道看书！大忙的不知道做饭，还看书？都十几岁的人了，真是不懂事儿！”一向温柔的母亲怒气冲冲。

    “奶奶”大侄子醒来了。

    “妈妈”小侄子哭喊着。

    “两个孩子都睡到现在啊？”远航母亲嘟囔着抱起远航小侄子走向烁烁。

    随后进来的嫂子听到了母亲的埋怨声，笑着对母亲说：“妈，你别嫌弟弟啦！一个男孩子家会做什么饭啊！我做吧！”嫂子说着迈着沉甸甸的腿脚转身进了厨房。

    “远航，不干活哈，不干！只要好好学习就行！将来考上师范吃上国家粮，我们也跟着荣耀不是？”哥哥笑嘻嘻的对着弟弟说。

    “嫂子，我来帮你！”远航挠着头走进了厨房

    6

    烂漫青光水映天/收齐管袖嵌农田/秧鲜嫩苗手轻握/墨冷毫柔意肆忺/不可沽名凸霸气/宜将钓誉隐和颜/稻禾喜看千重浪/遍地英雄下晚烟

    这是木易子作的一首诗赛栽秧。

    收完菜子和小麦后就应该是栽秧苗的时候了。

    那个年月，农村的学校，每年逢栽秧打谷的日子，都要放一个星期的假，老师学生好回家去支援农。

    大山的怀抱的山村，此刻在慢慢苏醒过来。

    云雾是山村睡梦中的呼吸，淡淡缓缓地，丝丝缕缕地飘荡。

    那红红的小块儿日头，像早起化妆的女人剩在那里的一堆胭脂似的。那条清澈的小溪，从山涧偷偷溜走，在两岸青山的护送下，像一曲欢歌乐音，从村子的中间活蹦乱跳流过，把村庄和田野蜿蜒得亮丽精彩。潺潺的高山流水，就是山村的血脉。

    清晨，人们无暇欣赏这山村的美景，挑着撮箕去秧田里挑秧苗。

    头天夜间，为了第二天栽秧苗，队长已经安排人手拔秧苗一直到十二点，从远可以清楚地看到育秧苗的“秧母田”里闪着时暗时明的“火星”

    第二天一早，准备好的秧田，再打一道“荤水”过后，把头天准备好的秧苗打在田间，这时栽秧人们就开始栽秧了。一般情况都是栽秧快的人先下田栽前面，栽秧慢的人栽后面，快慢不多的人同时下田就会一场好戏了。

    远航也跟着大人起下田栽秧苗。

    你看，张三和李四栽秧慢差多，同时下田，暗暗的彼此在比试着，在田里你追我赶，好不热闹，一会张三在前，一会李四在前如果后面的超过前的，就要被装进口袋栽秧如鸡吃米一般，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当时，远航还小，看着大人们这种干活的场面，很是感动。

    一个生产队的田两三天就全部栽完，农村春季的第一件大事也就完毕了，接下来就是等秧苗转清后进行田间管理了。

    秧苗田间管理比较轻松，每人砍来一根木头，下雨天就戴着草帽，下雨天就戴着斗蓬，把田里草除得干干净净施些肥料。

    九月间，就到了稻子收获的季节，你看到处是一片金黄色。

    7

    “劳动节”收假后，偶而一次听远航讲他“劳动节”的经历。

    下午的天空虽然天气睛朗，却没有阳光。不知不觉老丈人种家种的菜子黄了，他们安排扯菜子。

    很久没有做工这样的活路了，心里有些不畅快，加上每次做他们家的活路只有我们一家帮着做，他的儿子一家，还有他们的小女一家从不出来干活。

    午餐后，远航带小女到街上去看了一下车子，回来后午睡了一会儿，便下地去扯菜子。今年干活又与往年一样，那几家子同样没来。

    二女从来是比较滑的一个人，听说只有自己一家下地干活，称其他人没有注意就走了，到城里去买考试题去了。

    远航和小女比他丈母娘和老婆先到。

    到了后，他们并没先到田里去扯菜子，而是到处看，在一家拆了房子的空地发现了几棵花椒树，上面还有不少的花椒。远航计划着等会把它收回去。

    远处公路上一辆大车慢慢地朝城里的方向使去。

    公路的右侧到处是拆了房屋后留下的一堆又一堆的砖块。

    离公路100米处，停着几辆电瓶车，七八个工人正在拆除一家人的房子。

    田里片寂静，除了远航一家人三口加上丈母娘一共四人在干活外没有任何人在做农活。

    小女第一次扯菜子，不会做这样的活，远航边做边讲给听，这活如何做，比如何扯如何捆等等。

    很快，一块田的菜子扯了三分之一。

    此时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越来越大，本来想把这块田的菜子扯完，可是天公不作美，只得草草收工。

    顺带着收获了那一树青花椒。

    8

    有人说，家贫出孝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从小不让孩子干活，孩子长大了后当然不知道你的幸苦，你年老了做不动了，他也不会领会你的。家里有事情了，他们就会躲躲闪闪，找理由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