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歪倒在地上,半边身子倚在姜昀身上。
姜昀手一颤。
腿上传来的柔软触觉,让他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水榭里醉倒一片,此时也没人管姜昀和徐笙这边发生了什么,下人们全侯在外面,反倒是给了姜昀问话的好机会。
“你听到了什么,说”
姜昀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任由徐笙扯着他的衣摆,语气冷冷。
“屁股疼!”徐笙答非所问,指指自己的屁股,哼哼唧唧。
姜昀看过去,发现她屁股下面坐着一个酒壶。
圆润挺翘。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四个字。
“你什么也没听到?”姜昀忽地回神,低头见徐笙脸快贴到自己脚上去了,眉头一皱,扯出自己的衣角,任由她歪倒在地。
“听……听……”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没有啊……我不知道……”徐笙扯扯自己的头发,嘴里嘟囔几下,慢慢趴到地上,眼皮子越来越重。
姜昀脸一沉,见什么也没有问出来,眉毛之间的皱着能夹死个苍蝇。
“蠢!”
他一甩衣袖,浑身气息暴躁,看也不看地上的徐笙,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的衣角忽然被人抓住。
“美人别走。”姜昀一回头,便见徐笙伏在地上冲他傻笑,说完后眼睛渐渐眯过去。
姜昀脸一沉,黑如锅底,手指握紧,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岂有此理,他何曾被人这样欺辱过!
!!!
……
就在他控制不住想要一掌捏死眼前这个女人之时,一只酒杯摔碎的声音忽然响起,便见徐三高兴的拍起手来到:“哈哈,浇水!浇多多的水,小树苗就会长大啦!”
姜昀一默。
他回头看了一眼徐三,如果徐笙看到他的眼神,一定能明白他眼里的智障二字。
随即姜昀看了眼满脸酒水的徐长淮,默默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狠狠的灌了几杯酒,然后也趴到桌子上,不再动弹。
外面寒风刮过,守在水榭下的婢女们时不时得听到几声嘻嘻声。
“嘻嘻,浇水水~”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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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秦雁行还在派人寻找您的下落,王府里的女眷具已经正在被押解进京。”
黑影跪在暗处。
“嘭……”
一道巨响响起,黑影看着滚到自己面前的矮玑,面色不变。
“宋鹤!”
黑暗中男子怒极。
……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终于平静下来。
“和姜昀同窗的那几个人可处理好了?”他冷冷道。
“回公子,已经妥当。”
“这个身份我还要用些时日,我不希望意外。”男子向室内走去。
“是。”
“再让人盯着徐六。”
黑暗淹没了男子的身影,传来他清冷的话语。
做完这一切,她便像一直灵活轻盈的猫,三两下便爬上了床,用棉被裹紧自己,打了个哆嗦。
明明都快立春的天气了,怎么又下这么大的雪。
“绿柳,刘妈妈回来没?”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直起身子朝外面扬声问到。
寂静无声的溯之院里,响起了脚步声。
是踩雪的沙沙声,就在廊下。
果然,不多时徐笙便听到外屋的门被推开,又连忙关上的吱呀声音,然后脚步声便更近了,内室厚重暗淡的布帘忽然被掀开,一个黄衫婢女手里拿着漆盘,带着一阵寒气走了进来。
布帘被掀起的那一瞬间,外屋的寒气向内室里面直灌。
见徐笙坐了起来,绿柳快步走到床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小玑上,拉了被子将徐笙裹得更加严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姑娘快躺下,您风寒才好,可不能又受凉了。”
她一头青丝披散在床上,肌肤莹白如玉,杏眼桃腮,眼睛轻轻一瞟,便令人移不开眼。绿柳伺候了徐笙那么多年,仍旧经常看的失了魂。
“无事,我缩在屋子里也不是太冷,到是你和绿杨在外面怕是冻坏了吧!快把绿杨唤进来暖暖。”
徐笙冲绿柳笑笑,把被窝里的手炉在被子下面递给绿柳,让她暖暖手。
“怎的不冷?姑娘您又说胡话了,奴婢皮糙肉厚不怕冷,姑娘您身子娇贵,可不能冻着了。”绿柳也不接手炉,反而又将手炉塞了进去,一面又道:“这几天天气忽然又冷了下来,一会儿再给您添个火盆。”
徐笙没有拒绝:“刘妈妈回来没,这都去了两个时辰了,也该回来了。”
“早回来了,她刚才听管事的妈妈唠嗑了两句就回来晚了些。”绿柳向屋子里唯一的个火盆里添了一块碳,一面暖手一面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