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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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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常有争吵,若非林静月的生母贺氏是个极有手段的当家主母,指不定林静文就爬林静月头上去了。

    林静文见林静月在看着自己,微微皱了皱眉,忽然问,“大姐姐真不记得你是怎么落水的?”

    林静月挑了挑眉,她怎么觉得林静文这话里有几分试探的意思在里头,便反问道,“怎么,难道你知道?”

    林静文脸色微变,又立刻笑起来,“大姐姐胡说什么,我怎会知道,我不过是好奇多问一句罢了。”

    语毕,林静文便不再理林静月,只是伸手微微撩开车窗上的锦帘,偏头偷看外面的风景。

    林静月一笑,也将车窗的锦帘撩开一个小角,看着外面的风景。

    如今方才未初时分,街道上十分热闹,各种吃食小摊,摆件玩物应有尽有,各种吆喝声混在一起并不让人心生烦躁,反而有一种大隐隐于市之感。自她前世被卖入雪香馆后,也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好好看过街上的风景了。

    渐渐地,街道两房的铺子小摊开始变得有些熟悉起来,林静月的目光落在街边一个卖小糖人的驼背老人身上,一时怔怔出神。

    她十岁初到京城来投奔韩家时,也走过这条街。那时,这个老人就在这里卖糖人,只是那时他的背还没有这样驼,头发也不曾全白,想不到十多年过去,他竟还在这里,却已不是昔时模样。

    林府的两辆马车转过前面的街角,又走了一段,在韩府的大门前停下。韩府的大门前,今日车水马龙,停了一堆马车,显然都是与王家沾亲带故之人,前来给王雅婷撑腰的。

    林玄奕和林玄宵先下了马车,林玄宵立刻走过来扶林静月下车。林静文站在车边,看着林静月在林玄宵的搀扶下下了车,不由得就狠狠瞪了正忙着同王家人打招呼的林玄奕,心说同样都是哥哥,正怎就差这么多。

    还好林玄宵没只看着林静月,就把林静文给忘了,又回过头来也伸手扶林静文下车,林静文的脸色才稍好一些。

    她们毕竟是女眷,不好与韩府门前那一堆男丁混在一起,故而她们下了马车也只是由林玄宵陪着站在一边。

    林静月往韩府大门前一看,顿时就暗暗咂舌,王家人今天阵仗不小,不仅请来了一群亲眷好友帮忙阻拦韩庭。还带了一群王家的家丁在韩府大门的两只石狮子前结成一排人墙,把整个大门给堵了,显然是坚决不打算让韩庭带她的尸体进府。

    真是干得漂亮!林静月不由得在心里鼓掌,她如今对韩庭真是丝毫留恋也无,半点嫁给韩庭的心思都没有。况且她都死了,韩庭还这般折腾她的尸骨,实在让她觉得心里窝火极了。

    不怪魏宁大胆,只怪皇上着实太宠着他。这魏宁可算是鼎鼎有名,别看他一副俊俏少年的模样,实则已经三十八岁,将近不惑之年。据说,他七八岁刚净身时就在皇上身边服侍着,在皇上还是亲王落魄之时,他曾与皇上同甘共苦,数次救皇上于危难,故而深得皇上信重。

    待皇上一登基,他便成了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掌管东厂和锦衣卫,代天子监察百官。皇上更赐他太子以下不跪,偏偏今上至今未立太子,所以他除了皇上,就连见到亲王都不必下跪,甚至于亲王们还要反过来讨好他,盼他在皇上面前多为己美言几句。

    又因东厂和锦衣卫代天子监察百官之故,满朝文武大多都极怕他,深怕自己有什么小辫子让他抓住了,故而见到他能讨好便讨好,讨好不了就绕着走。

    是以,魏宁结交不多,大约只有后来分掉锦衣卫之权的陆彦泽,和正被他摸着头的忠王了。

    “他韩庭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过不去,实在是坏了我们男人的名声,我怎可帮他。”忠王一脸不屑地摇摇头。

    “真不是看那小姑娘漂亮?”魏宁笑看着他。

    “再漂亮也不会喜欢我。”忠王无所谓地撇撇嘴,因他心宽体胖之故,比起英俊的燕王,和儒雅的晋王来,他着实不起眼。又加之他太没上进心,同样都是被皇上留在京城没有就藩,他那两个哥哥为争储位,成日里掐得你死我活的。他却悠哉悠哉,万事不过心,只惦记着吃。

    如此没前途的亲王,又有几个姑娘会真心看上他,多半都先奔着燕王和晋王去了。

    “真有自知之明。”魏宁不客气地挤兑了忠王一句,又转头对着一脸沉默的陆彦泽道,“林玄奕这妹妹可真是了不得,一言不和就喷你一脸血。”

    陆彦泽沉默不答。

    “你说韩贵妃会怎么对付林家?”魏宁用手肘捅捅不说话的陆彦泽。

    “我怎会知道。”陆彦泽懒懒瞅他一眼。

    “啧啧,方才那小姑娘吐血时,我可听见你的气息瞬间就变得不稳。”魏宁伸胳膊勾住陆彦泽的脖子,笑道,“你躲在旁边看了人家许久,难道不想帮一把?”

    “你很闲?”陆彦泽挥掉魏宁的胳膊,漫不经心地道,“青川蝗灾问题全交给你如何?”

    说罢,他转身就走。

    “真没意思。”魏宁骂了一声,跟了上去。留下忠王还坐在那里吃东西。

    ***

    林玄奕带着林静月四姐妹出了沁怡园,待她们四人分别上了两辆林家的马车后,林玄奕对驾车的车夫吩咐了送她们回林府,自己便又上了另一辆马车往王家去。

    林静宜和林静惠是同母姐妹,自然是同乘一车,林静月便又和林静文同乘一车。一路上林静月都靠在车壁上猜测着韩嫣若是知道了今日之事,会如何对付林家。在她记忆里,韩嫣自小聪□□黠,待人接物都十分得体,对她也极好,若无那天韩嫣下的那道贵妃口谕,她根本不会觉得韩嫣会去计较林静文这一时失言。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大姐姐。”一直沉默的林静文忽然开口。

    林静月抬眼看她,林静文问,“先前燕王殿下去找你时,同你说了什么?”

    林静月一下想起来,她看见燕王的时候,他正同林静文说话,想不到林家两姐妹全都喜欢上了燕王这等可怕的人物。只是——

    “你方才闯了大祸,不反躬自省,却还有心想燕王?”林静月不悦地皱眉道。

    若换作平时,林静月这般疾言厉色地同林静文说话,林静文早就反刺回去了,只是她现在犯了错,还是极严重的错,便就连同林静月说话都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我是想,也许我们可以求助于燕王——”

    “异想天开。”林静月冷笑,“燕王凭什么为了我们去得罪韩贵妃?”

    语罢,林静月便别过脸不再理林静文,只是她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一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燕王那里还没摆平,现在林家又得罪了韩嫣。

    向燕王求助是绝对不可行的,燕王肯不肯帮还难说,就算肯,林家要付出的代价定是极大。现在,林静月只盼着林玄奕去王家能有个结果,毕竟韩庭那日如此为之,也算是同王家撕破脸了。

    林静月四人一回到林府,三个妹妹也不好就直接回去,便都先陪林静月回古月居。结果她们前脚方进古月居,贺氏已经得到林静月在沁怡园中吐血的消息,后脚就带着人过来了。

    贺氏来时,林静月正半靠在她寝室的榻上同三个妹妹说话,她在交代林静宜,林静文,还有林静惠三个,千万不要把今日得罪韩贵妃之事说出去,一切等到林玄奕回来时再说,免得闹得人心惶惶。

    三个妹妹都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特别是林静文,她就生怕自己惹祸之事传到贺氏和林老爷的耳中,她会受到责罚。

    “你怎还坐在这里?”贺氏一进来,见林静月如此,顿时就皱起眉头对在一旁侍候的宝珍道,“还不侍候大小姐更衣躺下休息。”又转头吩咐她院子里的大丫环喜儿立刻请位大夫来为林静月诊脉。

    喜儿领命出去了。宝珍立刻就要扶林静月去更衣,林静月看着脸庞瘦削的贺氏,有些埋怨地说,“不过一点小事,这些人就急惶惶地到落梅居传话,劳累娘跑这一趟,真是不懂事。”

    “你都吐血了,怎是小事。”贺氏瞪她一眼,“还不快更衣。”

    林静月无奈,正要让宝珍服侍着她更衣,忽见方才出去吩咐请大夫的喜儿又一掀帘子进来,对贺氏禀报道,“夫人,贵妃娘娘派了位李御医到咱们府上,说是来给大小姐诊脉的。”

    贺氏一怔,他们林家不过区区商户,与韩贵妃毫无瓜葛,怎的林静月吐个血,韩贵妃不仅知道了,还特意派了位御医来。

    林静月心中一凛,心说韩嫣的动作未免也太快,她这才从沁怡园里回来没多久,韩嫣不仅已得到了消息不说,还立刻就派了御医来。这韩庭告状的速度实在是在她意料之外。

    贺氏狐疑地看了屋里的四个女儿一眼,就见林静月一脸凝重,林静宜和林静惠的脸色也都不大好,林静文却已是吓得脸色惨白,她心知自己在沁怡园里说的话定是传到韩贵妃的耳中,顿时就担心韩贵妃突然派人来是不是要向她问罪。

    “三丫头,你说,怎么回事?”贺氏何等精明,一下就猜出事情有异,且,一眼就看出只怕问题是出在林静文身上。

    林静文一向就有些畏惧贺氏,如今又因韩贵妃而惶惶不安,听贺氏这厉声喝问,顿时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却怎么也不敢说出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把韩贵妃得罪之事。

    “她不敢说,你们谁来说?”贺氏见林静文如此,又把目光扫向另外三个女孩。

    林静月叹了口气,知道这事是瞒不住了,本来她不想让贺氏忧心,故而想先拖到林玄奕从王家回来,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方法再说的。

    因李御医还在外面等着,林静月便把在沁怡园中发生之事,拣要紧的三言两句交代清楚,还把林玄奕去王家寻求庇护之事也说。虽然林静月已经尽量把事情说得不那么严重,但贺氏的脸色还是沉了下去。

    贺氏冷冷看了还跪在地上的林静文一眼,“你先起来,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林静文一脸不安地站起身,贺氏又对林静月道,“我先去请李御医进来,你自己准备一下。”

    林静月心知贺氏的准备是什么意思,便立刻把头发弄得松乱一些,仿佛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宝珍又扶着她在床上躺下,侍候她的另一个丫环宝锦又放在一张小几于床头边,在上面放上软垫以备一会儿诊脉之用。

    一切方才准备好,贺氏便已引着一位穿正八品御医常服的中年男人进了林静月的屋子,自是李御医了。

    李御医身后还跟着四个小丫环,手里各捧着一个锦盒东西,一进林静月的寝室,贺氏便命那四个小丫环把东西在一旁的桌上放下后退出去。

    “请恕静月有病在身,不便起身,失礼之处还望李大人海涵。”林静月装出一脸虚弱地在床上向着李御医微弯身行礼道。

    “无妨,林小姐是病人,自是不必多礼。贵妃娘娘听说韩大人不小心伤了林大小姐,甚是内疚忧心,便派我前来查看林大小姐的伤势。”那李御医极客气地道,又用手示意了一下放在桌上放着的四个锦盒,“这是贵妃娘娘赐下的补品,给林大小姐补身所用。”

    “多谢贵妃娘娘赏赐,也多谢大人走这一趟。”林静月又微弯身道。

    “林大小姐,让我为你诊脉吧。”李御医也不多言,就道。

    “有劳大人了。”林静月含笑伸出左手置于床边小几的软垫上,在一旁侍候的宝珍立刻拿了一方丝绢覆在她的手腕上,李御医方才伸出右手两指隔着丝绢轻按于她的手腕上。片刻后,他轻轻笑了笑,道,“林大小姐天生体弱,今日吐血只因忧急在心,那口血吐出来便也就好了。”

    “多谢李大人。”林静月淡笑道,李御医这话虽是实话,但林静月听明白他是在意指她吐血是自己体弱之故,并非是韩庭之错。

    “小姐此病也不必开方。”李御医又淡淡道,“只要往后少与人做口舌之争,凡事该退则退,该让则让,‘谦’之一字方为小姐的养生之道。”

    这便是在代韩贵妃警告林静月了,不只是林静月,韩贵妃这是在警告整个林家,让林家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凡事莫要与人争,特别是与不该与之争的人争。

    见林玄宵依旧沉默着不说话,林静月干脆板起脸,道,“二哥,你若不听我劝,我一会儿就再跳进那湖里去,一了百了!”

    林玄宵如此疼爱她,她就不信她以死相逼,林玄宵还不答应。

    “月儿,你——”林玄宵顿时吃了一惊,他看着林静月叹了口气,“月儿,你以为我现在就能收手么?二哥从前见你喜欢燕王,便从未说过,你别看燕王在人前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就真当他是性情和顺之人。他为了争储,连走私军械都能让我去做,又怎会是真君子。”

    林静月微楞,原来燕王是怎样之人,林玄宵也是清楚的。

    “我既已为他做事,又知道了这许多,他又怎会让我全身而退?”林玄宵道。

    “二哥,你既一开始便知燕王是何样的人,为何还要帮他做事?”林静月可不相信林玄宵是为了那从龙之功,在她印象中,林玄宵并非这般追名逐利的投机之人。

    “燕王——”林玄宵犹豫了一下道,“颇赏识于我。”

    林静月忍不住叹息一声,原是为了“赏识”二字。

    林玄奕这个大哥实在太过优秀,有林玄奕这个阴影遮在了林玄宵头上,自然是让林玄宵显得黯淡无光。同样是庶子,两人年相差不到一岁,但从小到大,周围人多是在称赞林玄奕,林玄宵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林家之中欣赏他的,大约只有贺氏和林静月。

    林玄宵其实一直是不甘的,不甘自己不如林玄奕,不甘自己被忽略,他需要一份真正的赏识来肯定自己,而燕王给了他想要的赏识。于是林玄宵便鬼迷心窍,上了燕王这条船。

    上船容易,下船难,燕王这条船既是上了,便轻易下不来。

    “我当时方开始帮燕王做事,便已生悔意。”林玄宵长叹一声,“我不过一介商贾,争储之事怎可轻易卷进去,一旦让晋王的人得知我在帮燕王做事,他们动不了燕王,自然就会拿我们林家开刀。但,我若现在收手不做,燕王却也不会放过林家。”

    林玄宵既已为燕王做事,又知道了燕王有心走私军械一事,想要收手,实是极难。林静月又回想起那夜在那楼船之上所见的血腥场面,以燕王心性之残忍,怎会放过林玄宵。

    “更何况如今我们家也算是得罪了韩贵妃,就更需要燕王的帮助了。”林玄宵又道。

    “那也不行,三妹妹虽是逞一时得罪了韩贵妃,但韩贵妃也或许一时恼怒,但也许并不会记仇。今日她派了人来,许只是警告提醒一番。还没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林静月仍然摇了摇头,“可二哥若是真求助于燕王,就不知燕王又会向你索要什么样的回报了。”

    “我曾听说过一个传言,”林玄宵缓缓道,“韩贵妃刚入宫时只是婕妤,也不似如今这般专宠,那时曾有一位比她高位的嫔妃给过她难堪。仅有这一次,韩贵妃就记恨在心,待她在后宫站稳脚跟,权势日盛之后,便设计让那嫔妃被贬入冷宫,又让人罗织那嫔妃父亲的罪名,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此事当真?”林静月一惊,但又觉得这等秘事怎会轻易让外人得知,别是以讹传讹。

    “是燕王告诉我的。”林玄宵回答,“那个嫔妃的父亲是一省巡抚,竟被逼得在任上自尽。这当中,自然也有韩庭的手笔。”

    那多半是真了,林静月皱起眉头,她倒真没想到韩家兄妹二人竟都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倘若韩嫣真的就因林静文那一句话记仇于林家,林家还真是无力抗衡。

    “大哥已经去王家了。”林静月道。

    “王家人若真有用,韩庭还敢那样打他们的脸?”林玄宵嗤笑。

    林静月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她道,“二哥,就算你真想求助于燕王,也等到大哥回来,你与他,还有母亲商量过之后再说。”

    “他们必定不会同意的。”林玄宵沉着脸道,贺氏和林玄奕是何等精明小心之人,又怎会因韩贵妃的一次恐吓,便让林家去沾上走私军械那等事。他有些难堪地道,“我为燕王做事时,虽觉不妥,但原也想着能跟着燕王闯出一番天地来给你们看看,如今反让我们林家陷入此等进退两难之地,我如何说的出口。”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她才重生几日,便什么事都堆着一起来了。

    就在这时,宝珍进来了,对着林静月和林玄宵道,“小姐,大少爷回来了,正在夫人的院子里。夫人派人传话来,说让你过去一趟。”

    林玄奕才从王家回来便让她过去,多半是和今日之事有关了。林静月和林玄宵互看一眼,林玄宵道,“我陪你一道过去吧。”

    林静月点点头,便让宝珍帮她重新梳了头,才同林玄宵一起往落梅院去。

    快到落梅院,远远就看见落梅院里已谢尽了红花,嶙峋的枝干上生着苍翠叶片的两株红梅时,林玄宵忽然道,“月儿,燕王一事,你先不要告诉母亲和大哥,我自有考量。且,我也不想让大哥看轻我。”

    林玄奕一直都在燕王和晋王之间观望着,没有万全把握,他哪一边都不敢轻易沾上。他又只是一介六品小官,倒也未引起燕王和晋王太多注意,故而在两派之间也算是游刃有余。

    若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只因得燕王赏识,便头脑一热一头扎进燕王阵营不说,还欲帮燕王私贩军械来敛财,估计他掐死林玄宵的心都有了。

    林静月转头看了林玄宵一眼,见林玄宵眼中颇有乞求之色,她只好先点点头。但此事非同小可,林玄宵自己未必解决的了。按林静月看来,林玄宵想从燕王那里全身而退,除非找一个比燕王更强大的靠山。可是比燕王更大的靠山,恐怕就只有皇上了。

    林静月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心里苦笑,别说她和林玄宵了,就是林玄奕不到大朝时,也是难见天颜,皇上哪是他们想靠就能靠得上的。更何况林静文才刚得罪了皇上如今的心头好——韩贵妃。

    林静月进了落梅院的正屋时,发现不仅是她被唤来了,林静宜,林静文,林静惠三人也在,正站在一边听着贺氏和林玄奕说话。林静宜和林静惠倒还好,林静文却是脸色苍白,林静月方才进屋前听喜儿说,林静文今日是一边吐一边把那厨房为她炖的猪舌吃完的。

    贺氏坐在榻上,脸色不大好,看着林玄奕的目光似有几分冷意,林玄奕恭敬地站在她面前,低头回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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